露珠与蝉与人生闺女在领导班内,我坐在领导班外狭小的门厅内,试图写点什么,就遐想到了泰戈尔曾在某篇文章中形貌的状态,不知现在的我是否和他当年形貌的状态一样,试图写点什么,却禁不住思绪四处飘荡……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,落在门前台阶上的一盆盆景的花蕊和叶尖之上。于是,我的思绪就停留在了这花蕊和花尖上将坠未坠的晶莹的露珠之上。看到这朝露,没理由地想到曹操,想到曹操《短歌行》中的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”。由是又想到夜露,想到了春草上的露珠,想到夏花上的露珠,想到荷叶上的露珠,想到桂花上的露珠,想到枫叶上的露珠,想到枯叶上的霜,枯枝上的冰和雪……想到中秋已过,想到人到中年,想到两鬓染霜,不禁已是“忧从中来,不行隔离”。
同样是水汽凝成的露珠,因了晨昏早晚、春夏秋冬、悲喜苦乐的差别,便在差别的情感体验中发生出差别的效果来,由此足见遭遇在人的客观世界之外于人的主观影响有多深远。想到古往今来、大千世界中“以食为天”的各色人等,不禁又想起以露为食的各种蝉来。虞世南说:“垂缕饮清露,流响出疏桐。
居高声自远,非是籍秋风。“饮清露”当比不食人间烟火,“出疏桐”当喻身居高位,“顺风而呼,声非加疾也,而闻者彰”,如果从科学的角度而探讨,“身自远”应该是“籍秋风”的效果。然,艺术的究竟是艺术的,人若不守身如玉、志向高远,又怎么可能声名远扬?东风自得的此际虞世南所叹息的或许就是这种人生的悠者游哉吧!虞世南工诗善书有品德,唐太宗李世民曾赞他有五美,并推崇其书法在其时很负盛名的大书法家欧阳询之上,可见虞世南之声望之隆,他以蝉明己,巧妙地借蝉表明了自己高洁的志向和不俗的情操,此诗是咏物的经典,千百年来为人们所吟咏乐道。
君子处世,如若此“蝉”,这悠者游哉岂不快活?人如此,蝉亦如此。骆宾王说:“西陆蝉声唱,南冠客思深。
不堪玄鬓影,来对白头吟。露重飞难进,风多响易沉。无人信高洁,谁为表予心? ”公元678年,在7岁以一首《咏鹅》之诗身名远播大唐域内的“初唐四杰”之一的的骆宾王遇到诬告,身为客中游子却又偏偏身䧟牢笼,想起司马相如的《凤求凰》和卓文君的《白头吟》,简直让人生出“不是我不明确,只是这世界变化太快”的感受来,“不堪”又必须“来对”,这“露重”“风多”让人那里另有心情以“垂缕饮”的姿态逐步享用人生?这狱窗之外的露珠,浸泡了几多难耐的悲苦与凄凉?李商隐说:“本以高难饱,徒劳恨费声。五更疏欲断,一树碧无情。
薄宦梗犹泛,故园芜已平。烦君最相警,我亦举家清。
”由于为人清高,所以生活清贫,虽然向有力者陈情,希望获得他们的资助,最终却是徒劳饮恨。听说,和杜牧合称“小李杜”的李商隐,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,一生很不得志。悲也罢,喜也罢,人生究竟都有崎岖起伏的音节,最怕英雄无用武之地,时光都付了流水,在平淡与无奈中,万事成空!虞世南之“蝉”,清新爽快,东风自得。
世上有几人能如此?李商隐之“蝉”,禁不住让人发生了对运气的恐慌和无奈,英雄无用武之地,古今消灭者岂止三五?骆宾王之“蝉”,忧郁孤愤,人生多风雨,万般不由人。虞世南立身高洁,才当其用,自是自信无比。
骆宾王由才引祸,自是沉郁悲愤。李商隐才无用处,自是今夜悲鸣。
人生一世,蝉不外一秋,一世百年也罢,一秋百日也罢。人、蝉一如露珠,在这宇宙大千之中,皆是过客,皆是路人,每念至此,这些个诗词歌赋,这些个混浊清高,便也就随着这日出日落,归于深远,归于太空……闺女骑着变速自行车在前,我开着车跟在后面,天空飘着毛毛细雨,想到马上亲人相人相伴、灯火可亲,倾刻,幸福便如潮水般在胸中泛起。
慢下来,我们才气听蛙叫蝉鸣!附打油一首:人生最大的勇气/就是无论何时那边/都能努力地到场生活/不问悲喜/就像水滴击穿岩石/不管秋冬/就像树根扎进大地/然后/吸尽爱、温暖与感动/吸尺生活的精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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